闲来无事，贴个小说，不喜勿喷！！

IF成败转头空

我给小韩上眼药，我只在她左眼滴了一滴，我说：“好了，现在你的左眼可以看到鬼了。”
　　 小韩就闭上右眼用左眼看，一看她就看到了没头的于小倩，她就尖叫一声“妈呀！”，就抱住了我。
　　 我那个激动啊，激动得不知所措，我是该推开她呢还是顺势抱住她？
　　 推开她？我心有不甘。抱住她？我又没胆。我的手就没地方放了，我就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啊。
　　 于小倩却笑，她咯咯咯的发出一串银铃般的阴森笑声，对小韩说：“你叫错人了，他不是你妈。”
　　 小韩就吓得发抖，我就训斥于小倩，我说：“小倩，别闹了，小韩第一次见鬼，你怎么还能吓她呢？”
　　 训完于小倩，我又安慰小韩，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的肩头上，我不敢用力，我怕一用力就把她像瓷娃娃一样压碎了。我用温和的声音说：“若冰，别怕，我在这儿呢。”
　　 我就说我这人特别给人安全感，我一说话，小韩就不怕了，她就把头从我胸膛上抬起来了，她用左眼看看于小倩，又闭上左眼睁开右眼看了看，她就小声对我说：“那个真是鬼？”
　　 我还没说话，于小倩就嚷：“你这**啥智商，你没看我没头吗？没头还会说话，我不是鬼又是啥？”
　　 我赶紧说：“她是于小倩，就是这个案子的受害人。”
　　 小韩就跌坐在凳子上了，她说：“不行，我不相信，我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鬼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耳听为虚，眼见为实啊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你给我点时间，让我好好想想，让我慢慢消化消化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好，你慢慢想，我等你啊。”
　　 小韩就闭上右眼用左眼看于小倩，看了半天又闭上左眼用右眼看，她就在哪儿不停的换眼，我就无聊了，我就看看桌子上的盘子，我拿起筷子把所有盘子里的肉沫全都拨进碗里，勤俭节约不剩饭，这是我妈从小对我的教养啊。
　　 费了半天功夫，我终于把所有的肉沫全都填肚子里了，实在咽不下去的，我也塞进了牙缝里。我打了个饱嗝，我看小韩竟然还在哪儿挤眼，我就说：“若冰，你消化好了吗？”
　　 小韩就闭上左眼，用右眼看着我，说：“我……她……”小韩说着又换了左眼，望向于小倩，继续说，“她真的是受害者，这身衣服我认得，看来她真的是鬼啊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还有假？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。”
　　 小韩就睁开了两只眼，望着我的脸，说：“好吧，我相信你了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，你给我仔细说说吧。”
　　 我就说：“先别急，让我把你另一只眼也开了天眼。”
　　 我就给小韩的右眼也上了眼药，我就从头说，我从于小倩半夜给我托梦说起，说到我拜师，于小倩也不停的插话，总算把这两天的经过说囫囵了。
　　 说完了，我的手机又响了，我接听电话，原来又是黄疯子：“徒弟，大事不妙，我刚才心念一动，我又测了一卦，你是不是刚刚泄露了天机了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什么天机？我就跟人说了见鬼的事儿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你惨了！你见鬼是有原因的，普通人怎么能让他们知道鬼神的事儿？你等着出门遭雷劈吧。”
　　 我就想到了中午的时候那个旱天雷，我就害怕了，我说：“师父，你要救我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本来我是应该救你的，可是那个猪头钱……”
　　 我只好说：“不用你还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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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按照黄疯子的话，我带着小韩和于小倩出了包间直接上楼。
　　 幸好这间饭店的楼不算高，只有六层，一层二层是饭店，上面是宾馆，算是对外开放的环境，我才有机会上到楼顶啊。
　　 我来到楼顶，外面天已经黑了，我躲在楼梯间里，让小韩去天台上侦查一下环境，确定楼上没别的人后，我让小韩和于小倩在楼梯间里呆着，我就冲出楼梯间，我径直冲向天台角落。
　　 天台四角都竖立着一根生锈的粗钢筋，我就站在那钢筋旁，我振臂高呼：“神啊，劈我吧！”
　　 倏忽间我头顶上一道闪电亮起，将整个天台照得一片通明，同时一声巨雷震耳，我身旁的简易避雷针上就冒出一串火花，我吓得两腿一软，我就坐地上了。
　　 过了好半天，我感觉有人在拽我，我一看，是小韩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，我勉强撑着发软的双腿从地上爬了起来，借着楼梯间里透出来的灯光，我就看见小韩的小脸煞白，显然刚才吓得不轻，我就有一种自豪感悠然而起。
　　 我拍拍屁股，我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说：“没事儿了，这次天谴算是过关了。不过小韩，我师父说了，你千万不能把这个秘密再告诉别人啊，不然你说出去一次，我就会被雷劈一次的。”
　　 小韩拍拍胸口，我的眼就发直了，我就听见小韩再说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不过，你以后可别惹我啊，你要惹我生气了，我就把这秘密说出去，我让雷劈死你，哈哈。”
　　 我郁闷了，我挠头啊，我怎么又把一个把柄送人了？
　　 小韩却拍了我一下，说：“给你开玩笑呢，看你怕的。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　　 我就高兴了，小韩能开玩笑，我就知道她已经真正接受鬼神之事了。
　　 于小倩却跑出来插话说：“咱赶快离开这里吧，这个天雷肯定引来别人的注意了，别让人把咱堵这儿了啊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就是，特别是都市频道那些DV记者，遇见这类事儿跑的比谁都快。”
　　 我们就下楼啊，下到五楼就遇见一个家伙拿着DV往楼上冲，那速度，比刘翔跨栏还快。
　　 下到一楼，我就感觉肚子痛，刚才吃得太饱了，小楼跑得太快受不了啊。我就揉着肚子，我就看见了如花，她刚进饭店，正朝这边走来，我就赶紧对小韩和于小倩说：“我去下厕所啊。”
　　 小韩就说：“你又拉肚子了？”
　　 我随便嗯了一声，我对于小倩使了个眼色，她就看见了如花，我扭头就走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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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脱了裤子，我就放了个屁，我还是拉不出来。可能最近饿久了，肠子空着，中午吃的馒头还没前进到菊花吧？
　　 我就穿好衣服，板砖还塞进腰带里，我来到大厅，小韩和于小倩却不见了，如花也不在，我就出了饭店来到外面小韩的车旁，我透过车窗一看，车后座里却只有一个没头的于小倩。
　　 我拉开车门就上车，不过我要坐前排啊，因为小韩负责开车，我肯定是要坐前排的。我坐上车就扭头问，我说：“小倩，小韩呢？”
　　 于小倩的口气却不善，有点酸溜溜的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　　 我就纳闷了，刚才俩人在一块儿还好好的，怎么一转眼小倩却像是吃醋了呢？
　　 我不会哄女人，我没经验啊，我就坐着发呆，好在小韩很快就回来了，她上车就丢给我一瓶药，说：“赶快吃了。”
　　 我一看，泻立停！
　　 我就感动了，我说：“若冰，你对我太好了啊。”
　　 小韩就脸红了，她垂了头，忽然又寒着脸对我吼：“谁对你好了？我是怕你一会儿再拉肚子找不到公共厕所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不用怕，找不到厕所就去啃大鸡啊，啃大鸡就是中国人民的公共厕所嘛。”
　　 小韩就说：“你还给我贫嘴！赶快把药给我吃了！”
　　 我就犯愁了，我没拉肚子啊，这药我吃还是不吃啊？最难消受美人恩，还是吃吧。我就聚了点吐沫，把药给咽了。
　　 我刚咽下泻立停，我就听见于小倩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，我就明白她为啥吃醋了。她是看到小韩能关心我为我买药，她自己却是一个无质无形的鬼，她是感伤啊。
　　 我想安慰她，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，我就转移话题，我说：“小倩，如花呢？”
　　 小倩说：“我告诉了小韩警官电话的事儿，她骗如花说没见过你，让她回去了。”
　　 我舒了口气，小韩却笑了，说：“旺财，如花姐好像看上你了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你怎么能这样说？如花姐人很好的，又温柔，又体贴，她要是能当你的女朋友，可是你的福气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饶了我吧，别逼我自杀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那就暂且饶你一回，先说正事儿。现在咱们干什么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找证据啊。你记得早上你抓我的时候，我什么跑吗？因为我看到了李天力的鬼魂了。所以咱们只要找到李天力，就能知道李天力是在什么地方被杀的，有了凶案现场，就能找到更多的证据，就能撬开李天力老婆的嘴了。”
　　 小韩就兴奋的打火，说：“走，现在就出发。”
　　 我就下命令：“若冰，你负责开车，小倩，你负责注意左边，我负责右边，咱就在北环附近转，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天力的鬼魂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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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韩开着车就在北环附近转啊，转到半夜两点，终于撞见鬼了。
　　 不过这个鬼不是李天力，是个车祸死的鬼，一半脸血肉模糊，一半脸露着骨头，一挂肠子溜在肚皮外，一头还拉到了地上。
　　 你说你死了就死了，死相这么难看，你还站在路中间，小韩看见他就怕了，一打方向盘，车子就冲到了路边，幸好我系了**……带！不然头上就又要撞个包了。
　　 于小倩却在后面叫：“走，走，快开车，别让他追上来！”
　　 我就扭头看，一看那个撞死鬼正拖着肠子冲过来，我也叫：“快走，那个鬼追过来了。”
　　 小韩就手忙脚乱的踩油门，关键时刻吉普车很给力，立刻就冲了出去，谁知道那个撞死鬼更给力，一闪身竟然就跑到了车前头，车头就撞上他了，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，与此同时，我感到一股寒流从我身旁滑过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。
　　 我扭头看车后，那个撞死鬼却不见了。
　　 于小倩舒了口气，说：“没事儿了，他被撞散了。”
　　 小韩减慢车速，心有余悸的说：“我把鬼给撞死了？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他只是被撞散了魂魄，过一小会儿就会重新凝聚成型的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怎么那么怕他？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不是我怕他，是你们应该怕他。普通的鬼是没有能力让人看到他的，所以他们一旦发现有人能看到他们，就会缠上你，让你给他帮忙的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这样说你很厉害啊。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没办法，谁让我的怨气大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怨气怎么会那么大？”
　　 她说：“没头没脑的被人杀了，还分了尸，关键是我那沉鱼落雁的头也找不到了，你说我怨气大不大？”
　　 我就说：“嗯，不过，李天力丢的是什么，他的怨气怎么也会那么大呢？”
　　 于小倩就不说话了，小韩也红着脸打岔：“前面有个夜市，谁吃宵夜啊？”说完她就把车停在路边了。
　　 说到吃，我就打了个饱嗝，我那个郁闷啊，刚才吃得太多貌似还没消化。我心不甘，我用眼看，我一看就看到大排档里有个人很眼熟，仔细一看正是李天力，他正围着一张桌子，看人家在哪儿喝酒呢。
　　 我说：“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果然是他，他应该是饿了，在这儿混吃得呢。”
　　 小韩就问：“鬼也要吃东西吗？他怎么混吃的？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鬼吃东西要人请才行，不然是吃不到的。”
　　 说话间就听那酒桌上有人喊：“吃，吃，大家都吃啊。”
　　 众人拿起筷子，李天力却抢先一步对着桌上的凉菜和烤肉串使劲的一吸，然后吧咂起嘴。
　　 众人吃了菜，就有人骂：“麻痹的，今儿的菜怎么一点儿味都没了？算了，喝酒，喝喝，大家都喝。”
　　 那位话音刚落，就见李天力飞快的凑到桌上的酒杯前使劲的吸了口气，然后就一脸的陶醉。
　　 那帮人端起酒杯喝了，然后有人拍桌子骂：“麻痹的，老板，你这儿菜没味儿，连酒也是假的？”
　　 老板就过来了，身后还跟着一个红头发和一个黄头发。
　　 我说：“坏了，这是要打架啊？小倩，快点的，你去把李天力带过来，咱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　　 于小倩就从车窗飘了出去。李天力吃饱喝足了，正在哪儿抱着膀子等着看打架呢，猛然发现于小倩，他撒脚丫子就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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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李天力跑得很快，不过他的姿势也很怪，叉着两条腿，活像个大马猴。
　　 不过他跑得再快，两条腿也比不过四个轮子啊。我让小韩开慢点，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。
　　 他跑了两条街就不跑了，叉着腿半蹲着身子喘气，那姿势猛一看像是在扎马步，再一看又像是在蹲马桶。
　　 我就爬车窗上对他说：“跑啊，你咋不跑了？”
　　 李天力喘着气说：“叔我今天身上有伤，让你一次罢了。”
　　 我和小韩、小倩就下了车，小倩一腔怒火的说：“你干什么看见我就跑啊，我不就是没头吗，你至于吓成这样吗？”
　　 李天力说：“我也是鬼，你没头吓不到我，可是是我害了你啊，我心里有愧，没脸见你啊。”
　　 于小倩突然大怒，说：“好啊，原来我真的是被你杀害的，我跟你拼了！”
　　 她就往上冲，我就拉着她啊，我伸手一抓，却抓了个空，这才想起她是鬼啊。
　　 于小倩就冲了上去，二胡不说抬腿就踢。本来于小倩是穿着秘书裙的，最多也就踢到膝盖那么高，可好死不死的李天力却是半蹲着的，这一脚就踢中要害了，可怜他就两手捂着裤裆躺地上了。
　　 李天力那个嚎啊，比杀猪还凄惨，他嚎着说：“最毒妇人心，专攻击我的伤口啊……”
　　 于小倩却不解恨，上去又用高跟皮鞋在李天力头上跺，跺一脚李天力头上就多一个透明窟窿。
　　 我看得心痒，我也想踢啊，我就对于小倩说：“小倩，替我也踢两脚，这个天杀的，早不死晚不死，快发工资了他死了，逼得我出家当了道士啊……”
　　 于小倩就不跺了，改用踢的，一脚就把李天力的鼻子踢飞了，李天力就投降了，说：“别打了，饶命啊，你又不是我杀的，你打我干啥啊……”
　　 小韩看不下去了，说：“现在是法治社会，不能乱用私刑啊。”
　　 我觉得这话有道理，人有人权，鬼也有鬼权嘛，师父教导我“人鬼一视同仁，善者助之，恶者除之”。我就劝于小倩啊，我说：“小倩，要不你先歇会儿，先办完正事儿再继续啊。”
　　 于小倩就停了脚，血糊糊的脖子只喘粗气，说：“你老实交代，究竟是谁杀了我？”
　　 李天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，像狗甩水一般，浑身一哆嗦，头上受伤的透明窟窿就恢复过来了。他揉揉脸，说：“这下又浪费了不少法力啊……好男不跟女斗，这次算我让你一回。”
　　 于小倩高跟鞋在地上一跺，说：“哪儿那么多废话，快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　　 李天力一哆嗦，说：“你不是我杀的，你和我一样，都是我老婆杀的。”
　　 我和小韩交换个眼神，小韩就板着脸问他：“你老婆怎么杀你的？把具体过程，详细细节给我说一遍！”
　　 李天力就上下打量小韩，我就不高兴了，这老家伙眼神有点色迷迷的。唉，都怪小韩今天没穿警服，有点镇不住他啊。我就骂他：“尼玛看什么看，韩警官问你话呢。”
　　 李天力果然就怕了，对小韩说：“您是**？那您是阳间的**，还是阴间的**？你千万别抓我去投胎啊，我还有个东西没找到呢，不然下辈子就惨了。”
　　 于小倩插话说：“活该你下辈子要当太监了！”
　　 我赶紧问：“这是为啥？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如果投胎的时候身上少啥，下辈子变成人就会少啥啊。他没那啥……你明白了吧？”
　　 我终于明白李天力身上究竟是少了啥，怪不得他的怨气这么大，死了不投胎，变成鬼魂野鬼了。
　　 我说：“李老大，你别叽歪了，快点回答小韩警官的话，如果你表现良好，我们说不定会帮你把那啥找到的。”
　　 李天力一听就精神了，说：“你说话算话？”
　　 我一想不对啊，人不能给鬼承诺的，不然就悲催了。我赶紧说：“我们只保证会尽力的，如果实在没办法，你也不能缠着我们啊。”
　　 李天力果然很傻，不然公司也不至于最后都快倒闭了，他根本不懂得讨价还价。他高兴的说：“好，好啊，只要你们愿意帮忙就行了。我保证老实听话，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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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韩减慢车速，心有余悸的说：“我把鬼给撞死了？”
　　　　　　 小韩说：“他只是被撞散了魂魄，过一小会儿就会重新凝聚成型的。”　　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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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李天力当天对于小倩下了迷药，用车拉她去北郊的房子里欲成好事啊，却没想到她老婆竟然在跟着他盯梢。当他刚脱光了，他老婆就蹦出了给了他一刀，他就躺地上了。
　　 捅倒了老公，老妖婆却慌了，悲催的是这时候于小倩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，叫口渴啊。老妖婆上去就又是一刀，于小倩就不叫了。
　　 刚才那一刀李天力并没有死，他见老婆杀了于小倩，就说话了：“老婆，你杀人了。”
　　 老妖婆就吓了一跳，就哭啊：“你咋没死啊，我以为你死了，才杀了她灭口的，你这个挨千刀的啊，你找小秘，你还害我杀人啊，这下咱儿子可咋办啊……”
　　 李天力想到了儿子，他就说：“哭啥哩哭，你先去看看，她还有气儿吗？”
　　 老妖婆就去看于小倩，一看于小倩还喘着气儿，就又补了一刀，说：“这下没气儿了！”
　　 李天力就气得吐血啊，老妖婆说：“你先别吐血啊，你先别断气儿啊，为了咱儿子，你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再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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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天力就撑着最后一口气儿，说：“杀人，分尸，毁灭证据。如果，还有事儿……不懂……问……百度……啊——”
　　 李天力咽气儿了，老妖婆却傻眼了，自言自语：“老公，你太厉害了，原来我有情人你早就知道了？早说啊，咱俩就公平协议，我也不管你找小秘了啊……”
　　 老妖婆说完，就分尸，抛尸，然后就联系她情人，她的情人姓白名杜，就是那个给她做没有作案时间证明的家伙。
　　 听完李天力的讲述，我长叹一声，感慨的道：“夫妻之间开诚布公很重要，秘密，是此案的最大元凶啊。”
　　 小韩一脚就把我踢到一边去了。
　　 于小倩怒道：“原来是你指导你老婆将我分尸的！你个挨千刀的！”
　　 我揉着屁股说：“是啊，你不是为了你儿子，想包庇你老婆吗，怎么这会儿又来帮我们破案啊？”
　　 李天力道：“那婆娘原来也出轨，她还好意思杀我？这也罢了，关键是她杀就杀了，杀了还把我那啥弄丢了，害的我投不了胎，我不恨她才怪呢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你儿子咋办？”
　　 李天力说：“我都死了，我找到那啥我就去投胎了，我要喝孟婆汤的，我还管我儿子干啥？再说了，他都二十多了，还要我管他一辈子啊？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李天力，你说案发地点在你北郊的房子里？我们调查过你家，也核查过你的房产，北郊并没有你的房子啊。”
　　 李天力说：“唉，公司生意不好，我就把公司的钱抽出来炒房啊。但是现在购房不是有限制了嘛，所以那处房子是以我表舅的二侄女的名义，最近才买的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麻痹的，怪不得你死了，公司的账上是空的，害的我工资都没得发，原来你把钱抽出来炒房了啊，活该你死在那里！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好了，别说那么多废话了，现在先去案发地看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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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路上小韩给警队打了个电话，说是线人提供线索，声称李天力在这里还有一处秘密住宅。
　　 **队就来人了，很快就发现了地板上用洗衣粉清洗过的血迹。
　　 小韩跑回来对我说了案子进展，我就感叹一声，说：“白杜是不如百度，洗衣粉不如漂白粉啊。”
　　 瞪着我，说：“你很有经验？”
　　 我就讪讪的笑：“我就是知识面比较广博。”
　　 小韩就说：“刚才队长已经决定，马上将李天力的老婆带来确认现场，这下她总该崩溃认罪了。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那你要帮我问问，她把我的头丢哪儿了。”
　　 李天力插话：“还有我的那啥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放心吧，只要她认罪了，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受害者的残肢啊。好了，不给你们说了，我要去忙了。你们坐在车里别出来啊，你们不是**，是没权进入案发现场的。”
　　 李天力的老婆很快被带来现场，面对证据确凿，她就认罪了。
　　 小韩欢天喜地的又跑会车里向我报告，李天力的老婆认罪了，她讲了整个作案过程，和李天力所说的相差不多。杀完人后她将尸体分割，然后冷藏在冰箱里，过了几天才决定一点点的扔出去，而关于于小倩的头，是扔在了一个被偷了井盖的窨井里，于小倩的手却记不得了，不过也有可能是和头一块儿扔的。
　　 李天力急着插话说：“我的那啥呢？”
　　 小韩脸带尴尬，吱唔着说：“找不到了……”
　　 李天力急了，说：“怎么会找不到呢？那么重要的东西，她不可能记不得丢在哪儿了的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她知道在哪儿，不过……找不到了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怎么会找不到呢？”
　　 小韩瞪了我一眼，咬了咬牙，说：“他老婆的原话说：‘他敢背叛我，我就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啊。那东西整天带在身上不方便，我就把它炒熟了，放肚子里了。’”
　　 后座的李天力傻眼了，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叫：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你竟然敢骗我，我跟你拼了！”
　　 李天力说着就去卡小韩的脖子，我赶紧拉他，却一把抓了个空，小韩却被一只有质无形的手卡得喘不过气儿来了。
　　 我就朝于小倩叫：“小倩，快拦着他！”
　　 于小倩就上去拉李天力，李天力这次发飙了，于小倩只有一只手，车里也施展不开高跟鞋的绝招，费了半天劲也拉不开。
　　 我那个急啊，人疯了劲儿大，鬼疯了可怕啊。我急得抓耳挠腮，我急得呼吸急促，我说要镇定，只有镇定才能相处救命的绝招啊。我就深呼吸，我一呼吸就感到腰里有点别扭，我伸手一摸，我就摸出一块板砖来。
　　 我劈头盖脸就朝李天力头上拍，一板砖下去这家伙身子就一阵闪烁，就变成了半透明的，小韩一下就挣扎出来，雪白的脖子上却留下一道青黑的印子——被鬼掐了啊。
　　 我说：“若冰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　　 小韩一手捂着脖子使劲咳嗽了几声，一手对我摇了摇，看来问题并不是很严重。
　　 不过我还是怒啊，竟然当着我的面害我的梦中情人？我拿着板砖对着李天力，我说：“你个老不死……嗯，已经死了的家伙，你竟然恩将仇报啊。信不信我用这拍鬼神砖拍你个魂飞魄散？”
　　 李天力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，仔细看看，却见他鼻子还歪在了一边，他捏着鼻子就哭了，说：“什么恩将仇报，我帮了你们，你们哪儿帮过我啊。我的宝贝找不到了，我当鬼都没意思，我还不如去死啊，你再拍我一砖把我彻底拍死算了。”
　　 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了，说实在的，的确是他在帮我们，我们却没办法兑现原来的承诺，没JJ的男人是又讨厌又可怜啊。
　　 小韩叹了口气，说：“算了，他也怪可怜的，饶了他吧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好吧，李天力，韩警官大人大量，饶你不死，你还是赶快投胎去吧。”
　　 李天力哭着说：“没那啥投胎了下辈子就是太监啊，现在都没皇帝了，我当了太监还怎么活啊？”
　　 我灵机一动，说：“你可以申请移民去泰国啊。”
　　 李天力忽然不哭了，他兴奋的说：“对啊，那样还能剩下一笔手术费啊。不行，我要赶紧去申请移民投胎去了，你这一板砖拍得我元神大伤，再不快点就有魂飞魄散的危险了，诸位拜拜啊……”
　　 说着他就从车窗钻了出去，急急忙忙的就不见了——果然是赶着去投胎啊。
　　 “死太监要变成死人妖了。”我呸了一口，忽然想起他还欠我一个月工资呢。
　　 “韩警官，我的头什么时候能找到啊？”于小倩问小韩道。
　　 小韩说：“队长已经安排人去找了，找到后就会送到法医科的。”
　　 于小倩就兴奋了，说：“不行，我要马上回去停尸间，我要在第一时间把头装上啊。”说着她也从窗口钻了出去，钻出去了却又回过头来，对我和小韩真诚的说：“谢谢，谢谢你牛哥，谢谢你韩警官，我下辈子也不会忘了你们的。”
　　 于小倩走了，车里只剩下我和小韩了。小韩说：“案子终于破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天也快亮了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走吧，我先送你回去，一会儿我还要会局里做案情总结报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做**真辛苦啊。”
　　 小韩望着我的眼睛，悠悠的说：“做一个能看见鬼的业余**才最辛苦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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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已经快亮了，小韩把我送到北环路口，我准备下车啊。
　　 我解开安全带，我挪挪屁股又坐下了，我手心里全是汗，我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挖耳勺，我说：“这个……送你的……”
　　 说完我就逃啊，我开了车门往下跳，我就听见小韩在笑，我一脚就踩空了。
　　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，小韩却隔着窗户笑道：“你没摔死吧？小心啊，你还欠我一顿饭呢。”
　　 说完她就开车走了，我揉揉头上的疙瘩，却乐得颠颠的，虽然这个世界真的有鬼，但生活还是那么美啊。
　　 我跳着跳着我又郁闷了，我忽然想起房租今天已经到期了，可现在我身上一毛钱都没了啊。
　　 我有气无力的回家，我心里祈祷着包租婆还在睡懒觉啊，让我可以偷偷溜回家——可怜我又忘了我是一个道士，向上帝祈祷是没有用的。
　　 我蹑手蹑脚的上楼，我回家就跟做贼似的，我小心翼翼的开了锁，我一脚踏进门内，我就叫了一声：“妈呀！”
　　 “我不是你妈！”包租婆瞪着我回答。
　　 这婆娘竟然正坐在我的床头上。尼玛来就来吧，还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，竟然还不戴胸罩，最要命的是她的坐姿势很不雅，让我瞥见她那特大号的红裤衩。
　　 我一手捂着我的狗眼，我一手指着她叫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　　 “你什么你？没见过老娘啊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来我房间干什么？”
　　 包租婆说：“这是你的房间吗？你的房租缴了吗？”
　　 我的声音不由得小了，说：“不是今天才到期吗？”
　　 包租婆说：“不错，不过确切的说你的房租到了今天凌晨零点零分零一秒就到期了，现在这房已经不归你住了。”
　　 我哭，我没话可说了。我搬家啊，我说：“那我现在就搬家。”
　　 包租婆说：“搬家可以，先把房租结了吧。”
　　 我愣了，我说：“啥房租？”
　　 包租婆说：“你租房的时候咱是有协议的，不足一月也要收一个月的钱的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这不是讹人吗？”
　　 “我就算讹你又能咋？”包租婆一脸凶相的嚷。
　　 我心里权衡了一下，我屋里所有的家当，包括我的极品电脑，卖破烂了也抵不住一个月的房租啊。
　　 包租婆见我犹豫了，忽然又笑面如花，对我抛了个极具杀伤力的媚眼说：“不过，啥事儿都是可以商量的嘛，我的话，你明白吧？”
　　 我就望了望她的超级大胸器，我觉得这笔交易不划算啊，绝对不能让她毁了我的童子身，再说了，跟她那啥比碰见艳鬼还惨啊，指不定一次就把我吸干了。
　　 我咬了咬牙，我说：“算你狠，这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！”
　　 我扭头就走啊，我出了门我又回来了，我说：“这屋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，不过，你能借给我一块钱坐公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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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上公交，我后悔了，因为从北环到吴庄，中间是要转一次车的，我就向包租婆借了一块钱，到不了地方啊。
　　 没办法，剩下的路我就用走的。从清早走到快中午，我鞋底儿都磨破了，我终于走到城隍庙了。
　　 我敲门啊，敲了半天没人应，我想黄疯子指不定又跑哪儿去了，而那个小僵尸只怕还干着呢。
　　 我就等啊，我等了半天，实在忍不住了，我跑到后院我就翻墙进去了。
　　 我推开小僵尸的房门，我一看，黄疯子竟然在那儿吃牛肉干呢！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你太不地道了！”
　　 黄疯子就讪讪的笑，说：“那啥，平时小九抢肉吃，我都没吃过瘾过。今天好不容易弄块熟牛肉，为师难得吃回独食儿啊。”
　　 我不跟他客气了，我一把就抓起一块儿熟牛肉，我大口的咬啊，我使劲的嚼，我没嚼烂我就咽了，刚咽了一口我就感觉肚子涨，涨得我难受啊。
　　 我就明白坏了！
　　 昨天中午吃了七个满头，又吃了一块儿猪头肉，晚上小韩更是请我吃了一顿大餐，最悲催的是后来吃了一片泻立停！
　　 我把肉放下了，我不甘心啊，我用眼死死的盯着那块儿牛肉，我说：“师父，徒弟不孝，徒弟不能和你抢肉吃啊，这些……你一个人吃吧！”
　　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，我不忍心再看见那块儿熟牛肉啊。
　　 黄疯子却感动了，他长叹一声，说：“徒弟，师父没本事，照顾不好你和小九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你别自责，以后只要能有地方住，能有口冬瓜菜，徒弟就知足了。”
　　 黄疯子感动了，老泪纵横的说：“没想到啊，我黄玄风竟然收到这么一个好徒弟。好，十三，啥也别说了，把这块儿肉切成两半，你吃一半，剩下一半留给小九，算是为师的一点儿心意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还是你吃吧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很霸气的说：“我说你吃，这时师命！为师看着你吃！”
　　 我哭，我吃肉啊，我这辈子吃肉从来都没吃够过，但今天我恨肉，我第一次感觉吃肉原来这么痛苦啊。
　　 一大块儿牛肉，好不容易被我拼了命的塞进了肚子里，黄疯子终于欣慰的笑了，指了指我上衣的口袋，说：“十三，泻立停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啊？”
　　 我一看，泻立停的瓶子……我勒个去！原来他是故意害我的啊。
　　 黄疯子笑眯眯的拿起剩下那块儿牛肉，细嚼慢咽的品着滋味，说：“十三啊，以后别给为师耍心眼，不然为师收拾你……嗯，这牛肉味是真不错啊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我错了，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，你就原谅我吧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无家可归就对了，你现在是道士啊，道士是出家人，当然要无家可归才对嘛。好了，咱这儿房子多的是，你随便挑一间住吧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谢谢师父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不过住在这里有几点规矩你要遵守。第一，除了初一十五，白天要把外面的大门锁上，晚上要打开。而初一十五要反过来，晚上关门白天开门，千万不要弄错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咱这间城隍庙是给鬼开的，所以白天锁门不让活人进，晚上开门好让鬼进来啊。而初一十五鬼放假，活人才能进来烧香求愿的。”
　　 我就点头应下来。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第二，你住在这里，晚上要呆在房间里，不要轻易出门。”
　　 这城隍庙是给鬼开的，晚上当然鬼多，这好理解。
　　 黄疯子继续说：“第三，以后跟着为师捉鬼收妖的时候，为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，千万别磨叽，不然就性命攸关，明白吗？”
　　 我一听就怕了，李天力那个垃圾太监鬼发飙的时候都那么可怕，万一碰到厉害的怎么办啊？我说：“师父，捉鬼……我不会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我会教你，最重要的是你要听话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是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好，你去挑个房间住吧。”
　　 我就出去挑房间啊，我推开一间房间，屋里放着一口棺材。我又推开一个房间，屋里还是一口棺材。我再推开一间，我勒个去的，里面竟然有好几口棺材。
　　 我就朝门外叫，我说：“师父，这里咋这么多棺材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笨蛋，你以为咱平时靠啥吃饭呢？”
　　 我就明白了，原来他们兼职卖棺材啊。就在这时候，我忽然听见屋里传出一声怪响，就像有人在敲棺材一样……接着又是一声怪响。
　　 我哇的叫了一声，我就跑回小僵尸那间房，我哆哆嗦嗦的对黄疯子的房间，我说：“师，师父，棺，棺材在响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一听大喜，把牛肉一扔，叫道：“好，有人死了，生意上门了！”

IF成败转头空

黄疯子手忙脚乱的整了整道袍，又特意拿了一顶道冠盖住他那锃亮的光头，还命令我将那件有三个窟窿的道袍换上，准备迎接客户啊。
　　 我换上道袍，心里就寻思，有生意上门了，就意味着有钱赚，有钱赚就意味着有肉吃啊……不行，我要去拉屎！
　　 我就跑去厕所，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，一直蹲到两腿发麻，我就爬着从厕所出来了——可怜泻立停实在是太强悍了，我打不败它啊。
　　 我手脚并用，我爬到小僵尸的门口，我说：“师父，有没有开塞灵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嘘，好像有人敲门了。你会用电脑不？快过来看看。”
　　 我过去一看，小僵尸的电脑自动休眠了。我敲了一下空格键，屏幕亮起，却是一个监控画面，正照着前院的大门口，门外有两个人在哪儿敲门呢。
　　 黄疯子就按下一边的电动门的开关，然后又按下麦克风的开关，说：“请进，请进。”
　　 我就听见了屋外传来一声似远似近，似实似虚的黄疯子的声音。我勒个去的，当天小僵尸就是凭这一手吓得我以为这儿有鬼呢。
　　 黄疯子说完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，我慌忙跟上，到了前院就看见黄疯子正和那俩人商量着什么。黄疯子却对我嚷，让我去厨房烧点水给两位客户泡茶啊。
　　 我就去烧水，到了厨房一看，烧火用的不是天然气也不是煤球炉，而是农村那种柴灶，烧的都是木头和树叶子，树叶子还是半干不湿的，熏得我一脸灰，好不容易烧好了水，我出门一看，那俩客户已经走了，黄疯子正在哪儿数钱呢。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棺材卖出去了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嗯，卖出去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赚了多少钱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够买俩猪头了。”
　　 俩猪头，那少说也有四五百了，没想到棺材生意利润不低啊。我就说：“师父，能不能均出两块钱，先让我买瓶开塞灵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就轰我，说：“去去去，吃了泻立停，再用开赛灵，你倒真能折腾。出家人不打诳语，这就是你撒谎的代价。”
　　 我哭啊，我也不想啊，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。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刚才哪个棺材响，你还记得吗？去找出来，一会儿他们来人要抬走的。”
　　 我磨蹭着，我说：“师父，现在不死人不都强制火化了吗？怎么还能用棺材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火化归火化，有钱人烧完了，还是要装棺材里埋啊。唉，可怜现在买骨灰盒的抢了我不少生意啊，不然也不会吃个肉都那么难的。”
　　 我走进房间找那个响过的棺材，我一边说：“师父，为啥这屋的棺材放了那么多，其它屋里都是一个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这屋的棺材是卖的，其它屋里的棺材放的都有东西啊。”
　　 我一听傻眼了，棺材里放的东西，除了死人，还能是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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棺材被抬走了，黄疯子就乐呵呵的掏出一百块钱，让我去张屠户家买肉，还特别交代：这两天没少吃肉，所以这次不图吃饱，要吃味道，所以要买猪脚。
　　 俗话说，花钱买猪脚，人吃的没有狗吃的多，这玩意儿全是骨头啊，这光头道士对吃肉还挺讲究。
　　 我就屁颠屁颠的去了，虽然我消化不好吃不了，但我寻思着剩下点儿钱可以卖瓶开塞灵啊，谁知道张屠户称了四个猪脚一共一百零一块，不找钱不说还要欠他个人情，我那个郁闷啊。
　　 四个猪脚大火闷了，门又被敲响了，黄疯子就高兴得直跳：“十三，你真是个福星啊，你一来，咱这儿的生意怎么就这么好？”
　　 我挠头，死人生意好，我究竟是福星还是煞星啊？
　　 黄疯子戴上道冠，带着我去开门，谁知道这次门外站着十几个人，还有几个穿制服的。
　　 黄疯子就问：“各位施主有何贵干？”
　　 一个制服男就开口了：“我是工商局的，他是税务局的，他是民政局的，他是**局的……我们进行联合大检查，听到举报说你们无证经营卖棺材，所以来现场调查。”
　　 黄疯子傻眼了，这次来的不是财神是瘟神啊。
　　 “把你的营业执照，税务登记证，丧葬行业从业证，消防许可证统统拿来我们要检查啊。”一帮子人说着就冲了进来。
　　 “我们这儿是道观，闲人免进啊。”黄疯子说。
　　 “道观？怎么这么大一股肉香味儿？给我搜！”制服男大手一挥，一帮人就冲到了后院。
　　 一个家伙踢开房门一看，顿时一脸煞白的直哆嗦：“队，队长，屋里全，全是棺材。”
　　 “果然无证经营！”制服男凑到黄疯子跟前，小声说，“公了还是私了？”
　　 黄疯子一头雾水，说：“啥叫公，啥叫私？”
　　 制服男就恼了，说：“你装迷糊啊？那好，那就走正规程序啊。抬走部分货物当抵押，你去局里缴罚款吧。”
　　 说完他一挥手，一帮人就冲进一间屋里，抬起那一口棺材就往外走，一抬却没抬动，有人就叫：“这么重？里面好像有东西。”
　　 顿时一帮人就惊慌了，毕竟还是有胆大的，民政局丧葬处的一个家伙就嚷：“东西倒出来，咱只抬棺材！”
　　 棺材盖被掀开了，里面却全是冬瓜。
　　 我小声对黄疯子说：“师父，里面原来不是死人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咱这儿又不是义庄，怎么会放死人啊？棺材又厚又阴凉，那是天然的大冰箱，放的冬瓜能存到明年春天啊……快，拦着他们啊，咱就这点儿家当，别让他们抬走了。”
　　 我和黄疯子就上去拦，那个制服男就又开口了：“你们想暴力抗拒执法？”
　　 我数了数他们一共十几个，我和黄疯子就摇头啊。
　　 他说：“那好，我给你们开张罚单，回头赶快去缴罚款。”
　　 棺材被抬走了仨，再看罚单，上面竟然写着罚款三万。
　　 我说：“他们这是土匪啊，师父，你咋用法术揍死他们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一脸淡然的说：“算了，刚才我算了一卦，以后这棺材生意咱做不成了，所以就由得他们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咱以后指望啥吃饭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没事儿，咱还有这一堆冬瓜……不好……”他说完就往厨房跑。
　　 黄疯子在厨房里跺着脚骂：“麻辣巴兹达，我的猪脚也被他们抢跑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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猪脚没了，黄疯子就用肉汤炖冬瓜。我吃不成啊，我就收拾了一间房，用棺材扳支了一张硬板床。好在现在是夏天，不用被褥也能凑合。
　　 天很快就黑了，黄疯子就开了电动大门，然后他就跑到上房钟馗殿旁边的他的房间睡觉去了。
　　 我就躺在硬板床上，我辗转反侧，我夜不成眠，因为我没有早睡的习惯。好在昨天一夜没睡，终于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了，我却又翻身坐了起来——我要去大便。
　　 我高兴啊，泻立停终于药效过了，明天就能吃肉了啊。我批上道袍我就往厕所跑，我蹲了半天却只放了个屁——人生尽是不如意，本来以为屎来了，运转了，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屁啊。
　　 我蹲得两腿发麻，我无奈往回走啊，刚出了厕所，忽然就感到一股子凉意。
　　 我不由得一个哆嗦，我想起黄疯子说过，晚上没事儿不要出屋的。
　　 我赶紧往回走，却不想刚才蹲得发麻的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，猛走快两步我就一个狗啃食爬地上了。
　　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，却忽然赶紧身上被人踩住了。
　　 完了，完了，这间城隍庙是给鬼开的，那意思就是晚上这地方全是鬼啊，这会儿八成是鬼踩在我身上了。
　　 我就叫，我说：“师父，救命啊。”
　　 上房屋里传来黄疯子的回应：“呼噜……呼噜……”
　　 我哭，我求饶，我说：“这位鬼大哥，求你放过我的吧。”
　　 “为什么是鬼大哥，不是鬼大姐呢？”
　　 我听见背上有人说话，那声音还是个女的。
　　 我说：“大姐，你错了，你饶了我吧。”
　　 我感到背上一轻，我一翻身我就站起来了，我一看，身边正站着一个女鬼啊，看她年纪大概十七八，长大浓眉大眼的。
　　 她说：“你是十三弟吧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是那位啊？”
　　 她说：“我姓熊，是你四师姐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还有女徒弟啊？”
　　 她说：“其实，我差一点成了你师娘的。”
　　 我勒个去的，她这是明着沾我便宜啊。
　　 我说：“师姐，你是不是已经死了？那你跑这儿干啥来了？”
　　 她说：“我在这儿上班啊，我是城隍爷的秘书啊。”
　　 我晕，我说：“还真有城隍爷啊？他跟阎王谁的官儿大？”
　　 她说：“嘘，你小点声啊，城隍爷在前面大殿里办公呢，咱们聊天可别吵着他。这么跟你说吧，一城一城隍，一村一土地，土地爷就相当于村长，城隍相当于市长或者县长，阎王就是总统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是市长秘书，这官也不小啊。”
　　 她说：“嗨，啥官不官的，为鬼民服务嘛。对了，以后你有啥事儿需要帮忙的，只管跟师娘说啊。好了，不跟你说了，城隍叫我替他写文件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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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，第二天天刚亮，我就被人按在床上了。
　　 原来是小僵尸醒了，他抓住我就骂：“臭小子，看你怎么收拾你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叔，你醒了？”
　　 “哼，你竟然敢把我晒成肉干，看我怎么剥了你的皮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叔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，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！”
　　 我一听，火了，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，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？我使劲一翻身，就把小僵尸摔地上了。
　　 我跳起身子撒脚丫子就跑啊，谁知道小僵尸身手很敏捷，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我头里了，一伸脚就把我扳了一个大马趴，然后就跳上来卡着我的脖子了。我不甘示弱，我就反击啊，我俩就在院里开打了。
　　 黄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，他不但不劝架，还幸灾乐祸的叫：“小九，抠他鼻子啊……十三，拽他头发……猴子偷桃……抓*龙爪手啊……”
　　 我没脾气了，我说：“师叔，咱俩的武功半斤八两不相上下，还是议和好了。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议和可以，不过一寸光阴一寸金，你害得我睡了两天，你得赔我钱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要钱没有，要命一条。”
　　 他说：“那你赔我二斤肉吧，允许你欠账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不能收利息啊。”
　　 他就同意了，我就放开了他。他一自由，就跑过去和黄疯子击掌啊，我就明白，我又上当了。
　　 果然黄疯子就开口了：“太阳快出山了，十三，准备一下，咱俩要出去赚钱了。”
　　 是啊，太阳快出山了，小九马上就会乖乖投降了啊……等等，出去赚钱？我赶紧问啊，我说：“师父，咱们怎么赚钱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却不说话，从屋里推出一辆自行车让我骑着，车子后面带着一口大箱子，他却还要坐在前面的横梁上。
　　 可怜我就骑着自行车，带着黄疯子进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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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破自行车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上过油了，骑起来那叫一个沉啊，再带着黄疯子和一口比黄疯子还沉的大箱子，直累得我两腿发软，喘得舌头抽筋，才总算跑到城里了。
　　 黄疯子指挥我在一条商业步行街前停下了，连口气儿都不让我喘，就要我打开箱子准备摆摊啊。
　　 我打开箱子一看，我勒个去的，里面竟然全都是板砖！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咱在这儿摆摊卖板砖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你傻啊，板砖卖给谁啊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咱们干啥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卖艺！”
　　 我说：“啥？卖艺？这地方能摆摊卖艺吗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你没看这里很多同行吗？”
　　 我扭头一看，步行街上的确有不少丐帮弟子啊，有瘸子，有哑巴，还有俩带着墨镜唱戏的。
　　 我心里就有底儿了，我就扯着嗓子喊：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，正宗的道家硬气功啊，有钱你捧个钱场，没钱你捧个人场啊……”
　　 我就说我的嗓音很有磁性，我一喊有人就围过来了，来的人很不少，一个老头一个大妈，还有个小朋友正在掉牙。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你开始吧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为师给你压场，你先表演个脑门开砖吧。”
　　 我勒个去的，这不是要我命吗？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我没练过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没事儿，我给你脑门上施点法，你只管用板砖使劲砸就行了，最多擦破点皮儿罢了。”说着他就在头上摸了一把，刚好摸着我在小韩车里撞的那个包，痛得我直呲牙。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十三，开始吧，一定要使劲砸，不然砖不烂咱就没钱赚啊。”
　　 我抱着砖我犹豫啊，我这一砖下去，指不定小命就没了。好在这时候有人把我救了。
　　 步行街上倏忽间一阵鸡飞狗跳，卖冰棍的，卖烧饼的全都推着车子跑了，丐帮弟子速度更快，瘸子连拐杖都扔了，瞎子愣是一个人都没撞到，哑巴一边跑一边喊：“城管来了，快跑啊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咱也跑吧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跑啥，咱们是出家人，怎能怕了俗人啊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是不知道，三千城管就能征服地球的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那好吧，收拾东西啊，一块儿板砖好几毛钱呢。”
　　 我就装板砖啊，但我还是低估了城管的战斗力了，他们的速度好快啊，片刻间就把我和黄疯子包围了。
　　 城管说：“你们在这儿摆摊，要罚款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们还没赚到一毛钱呢。”
　　 城管说：“那我们不管。东西没收，再罚款三千！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们是出家人。”
　　 城管说：“出家人也归党管，我说罚款就罚款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们没钱。”
　　 “没钱？”他就挥挥手，其他的城管就抽出了钢管往上蹿。
　　 黄疯子忽然拿起一块板砖，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脑门上，碎砖渣就四下飞溅。
　　 我摸摸头，竟然一点都不疼，再一看，那一圈城管全都傻了眼。
　　 我腰杆一挺，我说：“我会金钟罩铁布衫，你们还敢不敢罚款？”
　　 城管说：“我们文明执法，我们不罚款了，我们就围着你们看，我看你们还怎么赚钱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咱咋办？”
　　 黄疯子泪眼望天，长叹一声说：“卖艺的生意也没法干，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？十三，收摊回道观。”

IF成败转头空

黄昏，夕阳已经落下，天边一片残红的晚霞。
　　 破败的城隍庙，一片萧条。
　　 黄疯子叹息一声，说：“棺材买不成了，卖艺也不行，小九，十三，以后咱咋办？”
　　 小僵尸就哭了，说：“师兄，这年头当个道士咋这么难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你们原来就没积蓄吗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你看我和小九像是会存钱的人吗？”
　　 我左看看，右看看，这两人绝对是有一分钱就花一分钱的家伙，甚至我还怀疑他们有没有欠高利贷。
　　 我说：“那以后咱指望啥吃饭啊？”
　　 黄疯子抬头望了望城隍庙的大殿，说：“咱只能指望初一、十五有人来上香的时候捐点功德钱了……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明天不就是初一吗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是的，好了，都洗洗睡吧，明儿早起开门接客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咱还没吃晚饭呢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没钱吃啥？我也不饿，早点睡吧。”
　　 我晕，我可是骑了一天的自行车，菊花都快磨没了，又累又饿都快没气儿了，竟然连冬瓜菜都没得吃？
　　 我睡啊，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。我躺在棺材板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，我起来喝凉水，喝了半桶井拔凉，我就拉肚子了。
　　 我终于拉肚子了，我拉得两腿发软，把肚子完全拉空了，就感到更饿了，等到半夜终于饿昏过去了……
　　
　　 太阳当空照啊，疯子对我叫，小九说，早早早，快点开门接客了……
　　 道士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啊，一个月只干两天活儿，早上开了大门，黄疯子、小九和我就在城隍店里坐了，等着人上门烧香磕头外带送钱啊。
　　 一大早开始，我们就望眼欲穿的等啊，眼看快中午了，竟然一个人都没进来。
　　 黄疯子就发狠，咬牙跺脚的说：“今天不挣到钱，咱们就不吃午饭！”
　　 这下好了，昨天晚上我拉了肚子啊，肚子彻底空了，今天早上早饭都没吃，中午也不让吃饭怎么行啊？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市里都没人知道咱这城隍庙，谁会来烧香啊？现在是广告时代，咱们应该提高一下知名度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寺庙也要打广告，没听说过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这话就不对了，你看看人家释方丈，海外有存款，还养了小三，不就是因为名头大嘛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不行，他是假和尚，咱可是真道士啊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要不咱做个广告，专门替人捉鬼除妖？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捉鬼除妖是咱的义务和责任，师祖有交代，不能以法术骗人钱财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不能骗人钱财……不能骗人钱财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十三，你饿疯了？嘀咕啥呢？”
　　 “不能骗人钱财……”我突然一拍大腿，我跳了起来，我说，“师父，师祖交代咱们不能骗人钱财，那咱就骗鬼钱财！”
　　 黄疯子和小僵尸对望这眨巴眨巴眼，同声说：“你这话是啥意思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祖只说咱不准用法术赚人的钱，没说不能赚鬼的钱啊。”

IF成败转头空

小僵尸急着问：“赚鬼的钱？怎么赚，你快说说看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好多死鬼心里都有执念，咱们帮他们解决执念，让他可以无牵无挂的去投胎，那么咱收他点劳务费，总不为过吧？”
　　 小僵尸对我伸了个大拇指，说：“十三，高，实在是高，我咋从来没想到啊？”
　　 我得意的笑。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鬼有钱吗？他们就算有钱也全都是冥钞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冥钞咱不要，咱就要红色的老头票啊。师父，其实很多人都爱藏私房钱，就算死了也没人能找到……”
　　 小僵尸高兴得直跳，说：“好了，赚钱门路找到了，咱又能吃肉了。”
　　 我再次得意的笑。
　　 黄疯子颔首道：“这个方法……这有些投机取巧，有歪解祖师爷戒条的嫌疑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我饿……”
　　 小僵尸也跟着我叫：“师兄，我要吃肉肉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唉，罢了，十三，这活儿我不能参与，只能你来干，万一祖师爷怪责，我就说是你初入师门，不懂规矩才犯了戒条，祖师爷才不会怪罪咱。”
　　 我感觉我又掉坑里了，我说：“师父，这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大手一挥，说：“十三，你放心，我会在幕后坚定的支持你。”
　　 小僵尸还算仗义，说：“师兄，你太不仗义了。十三，师叔和你并肩作战，不过，我的情况你也知道，我是见不得光，身体也虚，所以，白天的活儿你干，晚上的活儿……我指挥你！”
　　 我哭，这师兄弟俩原来没一个好东西。
　　 我说：“我一个人只怕不行啊，我不会法术，又没捉鬼的经历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没事儿，法术我教你。你不是帮那个女鬼找过头吗？那就是经历！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我也得有个搭档吧？一个人我心里没底。”
　　 说话间黄疯子和小僵尸就望向大门口，我一看，却感觉隐隐飘来一股寒意。
　　 我掏出润洁开了天眼，我就看见了于小倩。
　　 于小倩害羞的低着头，问：“请问三位道长，投胎的手续怎么办理？”
　　 小僵尸叫道：“今天城隍爷休息，你要投胎也是明天才能办理。”
　　 我赶紧拉着她说：“小倩，你的头找到了？”
　　 于小倩抬头看见我，一脸的惊喜：“牛哥，你咋在这里？啊，你说你出家当了道士，原来是在这里？”

IF成败转头空

于小倩的头找到了，肩膀上多了这一块儿东西，看着果然就顺眼多了。本来她就是个大美女，如今变了鬼，身材更多了几分飘逸。
　　 我给她介绍了黄疯子和小僵尸，我说：“小倩，你准备投胎去了？”
　　 于小倩叹了口气：“没办法啊，**局要把我的尸体火化了，没了肉身我就没了法力，没法力的鬼活着阳间不容易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现如今做人难，做鬼也难啊……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可怜我下辈子活着更难啊，我下辈子注定是个残疾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的手……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找不到了……”
　　 我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这样吧，你下辈子投胎在哪里？到时候我去找你，回头我要有能力，我就接济接济你……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牛哥，你对我太好了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。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下辈子投胎在哪里……”
　　 我就想起了熊四师姐，我说：“没关系，明天我帮问问应该不是问题。”
　　 黄疯子却跳出来说：“十三，你这是泄露天机。”
　　 我勒个去，这也是天机？
　　 于小倩就哭了，说：“那我咋办啊，我下辈子是个残疾，关键是，牛哥，我不想忘了你。”
　　 女人一哭，我就心软了。我说：“小倩，你别着急，就算拼着被雷劈，我也要帮你帮到底。”
　　 于小倩一听，哭得更加厉害了。她说：“牛哥，我决定了，我不投胎了，反正投胎也是个残疾，我决定以后就跟着你！”
　　 啥？她竟然准备阴魂不散了？
　　 于小倩接着说：“牛哥，你当初答应我要帮我找到头和左手的，现在头找到了，左手还是没找到呢，所以我跟着你也不算违背天理。”
　　 我哭啊，我直想抽我自己俩嘴巴子，我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？以后我身边总跟着个女鬼，我下半辈子还咋活啊？
　　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黄疯子和小僵尸凑在一起嘀咕起来，我心里就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泛起。
　　 黄疯子和小僵尸脸上渐渐泛起一层奸猾的笑意。
　　 小僵尸忽然对于小倩说道：“于小倩鬼同志，你的肉身被烧毁，就没了法力，活在阳间不容易。不过你愿不愿意让我教你如何吸纳天地灵气？如果修炼得好了，得道成仙不是问题，差一点也能补足你的元神，让你下辈子不会变成残疾，最重要的是能让你立马重新获得法力。”
　　 于小倩愣了一下，接着一脸惊喜，说：“我愿意，我愿意。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我教你可以，但这不是免费的，你要为我们打工，给牛十三当私人助理！你愿不愿意？”
　　 于小倩妩媚的望了我一眼，娇羞的一笑，说：“我……愿意……”
　　 黄疯子哈哈大笑，说：“徒弟，你的搭档有了，这下还有什么说的？”
　　 小僵尸一跳三尺高，说：“十三，快去赚钱，我要吃猪头，我要吃猪脚，我要吃全鸡，我要吃叉烧包，嗯，不吃人肉馅的……”

IF成败转头空

有了于小倩，百鬼咨询有限公司就正式成立了。董事长黄玄风，啥事儿不干，总经理玄光子坐镇后院，我牛十三负责全盘，于小倩则是特别行动员。
　　 公司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城隍殿隆重召开，商讨公司运营大计。我第一个发言，我说：“师父，咱应该打点广告，找点客源。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这个简单，我去天涯发个帖子看看有没有人回话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不行，咱的生意是赚鬼的钱，你上天涯发的帖子都是给人看的，那怎么行啊？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其实鬼也上网的，我就喜欢用QQ聊天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咱这生意不能那么干，如果太招摇，一旦引起有关部门和同行们的注意，就把咱河蟹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怎么办？没客源，这生意就没法干。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想找客源其实也简单，**局的停尸间里的鬼大多都死得冤，从他们身上肯定能赚到钱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**局的停尸间是如花的底盘，不过我要先联系一下小韩。”
　　 小僵尸说：“谁是小韩？”
　　 我没搭理他，我走到一边打电话，我掏出手机拨了号码，我就听见里面说：“您的手机已停机，请您续交话费。”
　　 我勒个去的，前天里面还剩八毛八，这两天我一个电话都没打，竟然就停机了？
　　 我扭过头去，我就看见小僵尸和于小倩在嘀嘀咕咕，我就知道我的隐私已经没了。
　　 小僵尸就对我笑：“师侄，你的艳福真不浅。”
　　 我瞪了于小倩一眼，于小倩却对我做个鬼脸——真的是鬼脸。
　　 我说：“师父，我要申请点活动经费，手机停机没法联系业务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一会儿让你师叔从网上给你充电话费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那我明天要去找小韩，你多少给点坐公交钱啊。”
　　 黄疯子说：“坐公交太费钱，我那辆铁驴送给你，既经济又环保，还能锻炼身体。”
　　 我勒个去的，都说铁公鸡一毛不拔，黄疯子就像他的光头，毛你都找不到，你怎么拔？

IF成败转头空

我骑着铁驴去找小韩，后座上坐着于小倩。
　　 我很想念那一箱板砖，如果后座带着板砖，于小倩就只能坐前面了，如果于小倩坐前面，那姿势多浪漫？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牛哥，你骑快点，太阳越来越热了，小心把我晒黑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小倩，哥没本事，只能让你坐敞篷宝马，你受委屈了。不过我会尽量骑快点，让你享受一下兜风的感觉的。”
　　 我就骑快点，我拼命的骑，我就超过了一辆奇瑞QQ，奇瑞那货就不高兴了：“哥们，我的车你也敢超啊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哥们，我锻炼身体管你蛋事儿啊？”我使劲一蹬，我又超过了他。
　　 小车也有小车的尊严，他就拼命的踩油门，竟然超过了一辆马自达，马自达就骂，你想飙车啊？他一加油门就超过了一辆宝马……
　　 我昨天晚上吃的是冬瓜，我骑了一会儿就没劲了，等我到了开发区和市区的交界口，我就看见**正在查超速的，十几辆车都被开了罚单了，领头的正是那辆宝马，后面跟着的还有马自达和奇瑞啊，我就笑了，看来哥的影响力果然不是吹的。
　　 我赶到市局已经十点多了，我说我给小韩打个电话，小倩却说：“不用了，我去停尸间问一下，有活儿的话我带着客户咱们去外面谈啊。”
　　 我就在**局门口蹲着啊，我刚蹲下，看大门的老头就走了过来，他说：“领导不在，**你改天再来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我不是**的，我等人啊。”
　　 他说：“你别在这儿蹲着，影响很坏。”
　　 我就不蹲着了，我站了起来，我迈起步子我就走，我从大门左边走到右边，我再走回来，老头就两眼一瞪躺地上了。
　　 我就叫：“来人啊，救命啊，有人昏倒了。”
　　 一辆正准备出门的车就停了下来，我一看，却正是小韩。
　　 小韩慌忙对老头检查了一下，说：“中暑了，问题不大，老刘，我先把他送去医务室检查一下，调查你自己去吧。”
　　 我一看，老刘不正是那个胖子刘吗？
　　 胖子刘也瞪着我，说：“你不是那个嫌疑犯吗？你来这儿干啥？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那个案子已经破了，你怎么还叫人家嫌疑犯？救人要紧，牛旺财，你帮忙背他一下。”
　　 我不理胖子刘，我背起老头我就走。

IF成败转头空

小韩跟着我离开大门口，她就问：“旺财牛，你这两天怎么人间蒸发了？电话打不通，房子也被人占了……”
　　 小韩竟然找过我？我兴奋了，美女竟然上门找过我啊，这对我来说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。
　　 不过这个问题有点尴尬，实在不好回答，我决定还是实话实说，我硬着头皮说：“其实我是因为没钱交房租了，所以我就搬了家。”
　　 小韩笑着说：“你混得还真惨。早说你要用钱，我借给你啊。”说着她就掏出了钱包。
　　 我说：“我没有借钱的习惯，因为借了钱还要还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你还真不客气，我借给你钱，不用你还，这样行了吧？”
　　 我尴尬了，刚才那话说的有点撒刁的嫌疑。我说：“真的不用了。我现在已经当了道士，师父管吃管住，另外还有钱赚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当道士也能赚钱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一般的道士也许赚不到大钱，但别忘了我不是一般的道士。我们这一派道士可以喝酒吃肉还能结婚的……咳咳，最关键的是我能看见鬼啊。”
　　 我就把“百鬼咨询有限公司”的注意和小韩说了一遍。
　　 小韩说：“还真有你的，竟然能想出这么个鬼主意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如果你愿意，你也可以加入我们的。”
　　 小韩一脸惊喜，说：“我也可以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当然可以，我说可以就可以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那行，我考虑考虑。”
　　 我急忙说：“这还需要考虑？只要你一答应，就能分到不少钱哩。”
　　 小韩忽然严肃的说：“老实交代，你这么急着拉我入伙，究竟还有什么目的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冤枉啊，我都是为你好……那个，还有就是我能有个借口可以接近你……”
　　 小韩呵呵笑了起来，说：“看你还算老实，我答应加入你们。不过，我不要你的工资，我有别的要求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有啥要求你只管提，我一定满足你！”
　　 小韩红着脸瞪我一眼，说：“你有生意的时候我可以帮你，但我有案件的时候，你也要帮我。”
　　 我一拍大腿，说：“你让我帮你查案？这当然没问题！”
　　 “哎呦，谁打我的屁屁？”
　　 那啥，我一兴奋我忘了，我背上还背着一个老头呢，我本来要拍大腿，巴掌却落在了他的身上，一下就把他拍醒了。

IF成败转头空

我说：“大爷，我拍的是你的大腿，不是你的屁屁，别胡乱说话，要知道我对男人可是从来都不敢兴趣的。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在古代大腿叫‘股’，也就是屁股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老人家懂得真多，看大门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你背着我干啥，赶快把我放下。”
　　 我说：“你别挣扎，我要把你背到法医科，让那些研究死人的医生帮你检查一下。”
　　 小韩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下，对老头说：“大爷你别急，刚才你中暑昏倒了，先去检查一下吧。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快点把我放下，我不是中暑了，刚才就是这个家伙把我气昏过去的。”
　　 小韩就望我，我一脸无辜，我说：“冤枉啊，刚才是你不让我在大门口蹲着的，我就听你的话，四下活动一下，你就昏倒了……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大爷你别急，我知道虽然他长得有点龌龊，但他绝不是坏人，你还是先去检查一下吧，你看这都已经到了。”
　　 我哭，原来我在小韩心目中的形象是有点龌龊？我气恼的把老头丢在医务室的椅子上，老头顿时大叫：“哎呦，我的菊花……”
　　 我赶紧说：“大爷，没想到你还真够潮的，懂的名词可真不少。不过你可别赖我，我可没用劲摔你啊。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不是……谁在这凳子上放了个核桃？我的痔疮呦……”
　　 我见不管我的事儿了，我就不再理他，我对小韩说：“若冰，咱俩还是先出去吧，我怕见着如……”
　　 “旺财，你咋来了？”
　　 怕什么来什么，刚说到如花，她就出现了。
　　 她一把抓住我的衣袖，说：“我这两天找你好辛苦，你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？”
　　 我说：“说来话长，你先帮他看看他的病和伤……”
　　 老头口齿不清的说：“核桃……菊花……”
　　 如花扭头看了一眼老头，说：“没事儿，他的气色暂时死不了，咱俩还是叙叙旧吧……啊，对了，我这儿有核桃……你坐着我的核桃了，你别想私吞霸占了，快交出来，我要给旺财吃啊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原来核桃是你的？咳咳，那啥，救人要紧，你先帮他检查，核桃回头再说吧。”
　　 如花说：“他的问题不大……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核桃，菊花……”
　　 我说：“他是我大爷，你救还是不救啊？”
　　 如花说：“你大爷就是我大爷，我这就帮他检查。大爷，你哪儿有毛病啊？”
　　 老头说：“核桃，菊花……”

IF成败转头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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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成败转头空

我说：“小倩，你去把独眼龙叫出来，咱们和他好好谈谈。”
　　 于小倩说：“不行啊，他的法力不够，不能离开他的尸体太长时间，不然就会魂飞魄散。”
　　 我望向小韩，说：“那咱只能去停尸间了。”
　　 小韩说：“想进停尸间，只能找如花姐帮我们了。”
　　 说到如花，她就来了。
　　 “旺财，你大爷的菊花真不简单。”如花出了医务室就对我嚷，“来，旺财，吃核桃。”
　　 我一看如花手上捧着一颗碎了的核桃，我就嘀咕了，这个核桃是怎么碎的？难道……
　　 我赶紧打岔，说：“如花姐，大爷他怎么样了？”
　　 如花裂开地包天的玉齿妩媚一笑，说：“我都说了你大爷不简单，压碎的核桃壳把他的痔疮解决了，省了一笔手术费呢……旺财，吃核桃啊，还有小韩，你也吃。”
　　 小韩却说：“我不爱吃核桃，旺财，你吃吧。”
　　 我看了看核桃，又看见小韩在强忍着笑，我的脸扭曲了。
　　 如花总算不是太笨，她慌忙说：“旺财你别误会，这核桃不是你大爷的菊花夹碎的，是我用手握随的，不信你看……”
　　 她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核桃，在手心里用力一握，顿时两个核桃粉碎了，强塞到我的手里说：“旺财，你吃啊。”
　　 如花果然很强悍，我望着手里的核桃，我就想起了老头的菊花，我哪里还有胃口？但看着如花那期盼的双眼，我只好捏了一点核桃放嘴里细嚼慢咽，我强忍着干呕，我说：“如花姐，上次在停尸间，我没能仔细看，你能不能带我再去参观参观？”
　　 如花见我吃了核桃，乐得咧着嘴笑，说：“这点小事儿算什么，你想看我就让你看。”
　　 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？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，赶紧催着如花带我们进了停尸间。